第八零二章 与子同车 (第2/2页)
坐在车厢另一边的野利端云觉得察有异,见苏锦满头大汗的样子更是奇怪,车内每日都有冰盆供应降温,车内也凉爽的很,苏锦却好像是热的难受的样子。
一问之下苏锦只得说出了实情,野利端云当时就火了:“你有伤便敷药,为什么强忍着?姑母和我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救你,你要是疼死了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苏锦翻着白眼道:“还不是伤口所在之处不宜见人,怕腌臜了小姐么?”
“你们宋人就是这般的扭捏作态,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自己敷药,我不看你便是,姑奶奶可告诉你,你可别死,你要是死了可是连累我们野利部落几万人性命不保,不许你死。”
苏锦苦笑不已,在这个刁蛮之女面前,自己连死的自由都没了,真是天下奇闻,不过自己也知道,在这个年代,医药水平低下,伤口一旦感染极有可能形成坏死,酿成败血症什么的,那可真的玩玩了,既然人家都说不在乎,那自己还在乎什么?
“如此,在下无礼了。”苏锦呼啦一下将长裤褪到腿弯,露出白生生的两条长腿,野利端云说的豪气干云,但其实她连男子的手都没拉过,见苏锦突然褪了裤子,吓得惊叫一声赶紧扭头。
车外一名质子军都头听到惊叫声赶紧隔窗相问:“野利小姐,出了什么事?”
野利端云赶紧定神回答:“车子颠了一下,不妨事。”
那都头喝道:“那车夫,遇到沟坎须得慢行,车内可不是我等行军打仗的士兵,岂能经受大的颠簸。”
外边平静下来,苏锦开始动手给自己敷药,揭开渗血的棉纱,伤口已经有溃烂之象,苏锦赶紧咬牙清理一番,接着再往上抹药,但是车子颠簸的厉害,伤口又在自己不太好着手的地方,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敷好药;那边野利端云等了半天没敢回头,实在憋不住一回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只见苏锦拿着鸡毛蘸着药膏抖啊抖的弄的满大腿上全是药物,却根本不得要领。
野利端云一咬牙蹲下身子一把夺过药膏和鸡毛轻声道:“躺下。”
苏锦道:“你……怎可腌臜了小姐。”
“我都不怕,你倒来矫情。”野利端云羞红了脸斥道。
苏锦知道没人帮忙确实不行,索性仰面躺在车厢里,野利端云跪在他大腿边蘸了药膏仔仔细细的帮苏锦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外侧的倒还好办,内侧的可就麻烦了,箭支是自上而下贯穿大腿,外侧在臀部附近,内侧则在命根子附近,野利端云不得不咬牙用手将苏锦的内裤往上扒拉,猛然间看见了一撮露出来的黑色的卷毛,顿时吓得闭眼不敢看,只拿鸡毛蘸着药膏胡乱的划拉。
闭着眼睛如何能找正位置,小手不经意间碰到一只粗粗壮壮的玩意儿,顿时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
苏锦本闭目任她摆布,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小弟被她挨挨碰碰,本来自己躺着,野利端云跪在自己胯间便已经是暧昧之极的姿势,又被她的手撩拨了数下,顿时怒发冲冠‘腾’地搭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
野利端云睁眼看到了这一切,吓得惊叫一声赶紧扬起脸来避让,口中怒骂一声:“下流坯子。”
苏锦尴尬欲死,连声道歉,坐起身来,胡乱的将药膏随便抹了几抹,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将伤口裹紧,系上裤子缩在一角不出声了。
车轮嘎吱嘎吱作响,马蹄声杂沓凌乱,车厢内却是一片寂静,两个人的心都跳的厉害,互相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蔓延发酵,气氛微妙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