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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第二百零一章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第1/2页)

断人财路。
  
  如杀人父母。
  
  ‘清丈田亩、均地于民’的国策,就从京城附郭宛平县为始。
  
  陈以勤万万没想到,在他执行国策时,遇到的第一个障碍,源自自己的同年。
  
  嘉靖二十年辛丑科殿试,当真是出了不少人物。
  
  高拱,官至内阁次相。
  
  陈以勤,官至内阁阁臣。
  
  王崇古,官至宣大总督。
  
  还有高仪、徐养正等一众朝廷官员,以及死去的严党成员鄢懋卿。
  
  而这批年兄、年弟,的确不凡,但仅仅是看这些出人头地的人物,就能看出彼此关系不和,信念不和,缺乏来往。
  
  这时的宛平县令,便是嘉靖二十年殿试金榜第三甲第二百零五名,赐同进士出身的吴守贞。
  
  嘉靖二十年殿试金榜最后一名,两位当朝阁老的年弟。
  
  吴守贞以同年之情,恳求陈以勤放过他。
  
  站在田间地头,陈以勤望着这无垠的黄土地,不解道:“清丈田亩,是针对官吏、士绅、大族、豪强的隐田,均地于民,则是施恩于天下,我何以害你?”
  
  吴守贞是江南人,在京畿做官,或许会置产置业,但绝不会置地。
  
  这清丈田亩,又清不到吴守贞头上,陈以勤搞不懂,吴守贞这如丧考妣求他放过是什么想法?
  
  吴守贞不顾体面,撩开袍子,跪在了土地上,哀声道:“国策固然是好,可宛平县的胥吏世代为吏,与乡绅勾结。
  
  天子脚下,龙蛇混杂,此地有圣人高徒之家,沆瀣一气。
  
  清丈的具体执行者,是这县中的胥吏,让这些胥吏清丈田亩,那在清丈田亩时,必然会胡作非为,把百姓的田地往多往宽的量,而乡绅大户的田地却不作丈量,以作失地。
  
  如此一来,乡绅大户田地分寸未失,还要分几亩几厘百姓田地,到时候,民怨四起,冲撞进京,我项上这颗脑袋,怕是登时落地。”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哪怕国策才下来,地方上的胥吏就有了对策,在清丈田亩时,只清丈百姓田地,而不清丈乡绅大户田地。
  
  等清丈结束,乡绅大户还要按人头分百姓的田地,这在百姓眼中,恐怕是一场朝廷、地方共同掠夺他们田地的手段。
  
  民变就在眼前,吴守贞不能不慌。
  
  此地与天子太近,稍出差错,以大明律法的连坐,以当今圣上的连坐,作为这一县之侯,是第一个要死的。
  
  入朝为官二十年,吴守贞如履薄冰,勤勤恳恳,以无数的努力,从延绥镇下的一县,调到了宛平县为令。
  
  一路走来,披荆斩棘,终于要看到花团锦簇、灯彩佳话,陈以勤的到来,无疑是在将他往死路上逼。
  
  阳明心学,以地域划分是七地,其一,就是圣人王阳明两位门生穆孔晖、张后觉所代表的北方王学。
  
  而圣人门徒穆孔晖的穆家,就落在了宛平县。
  
  穆孔晖已死,如今北方王学的主事人,就是穆家长子穆北。
  
  穆北和全县胥吏联合起来,明遵圣意,暗夺民田,再清丈下去,民变就在眼前。
  
  本朝地方官还从未有发生过民变而能留任者。
  
  “县中胥吏竟不怕你?”陈以勤难以置信道。
  
  作为朝廷任命的县令,吴守贞拥有此地最高权力,但言谈举止间,尽是对穆家、对县中胥吏的恐惧。
  
  吴守贞凄然一笑,道:“人家的士林地方,是世代传承的,心学在一日,穆家就在。
  
  胥吏的职位也是世代传承,而我呢,只是一个流官。
  
  平日里,我既要倚重胥吏,又要提防胥吏,我稍微一个拿捏不准,便是身败名列之局,我在这宛平县,不过是一叶孤舟。
  
  我下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但有的是办法阳奉阴违,叫我这个县令有苦难言。
  
  顺流而下,大家千好万好,若逆流而行,我就被淹死了。
  
  阁老,他们怎么可能怕我呢?”
  
  这番话中,充斥着羡慕和怨怼。
  
  吴守贞羡慕陈以勤的出身,羡慕陈以勤入朝就做了清贵翰林,而不知地方主事之难。
  
  历朝历代,都不缺乏想做实事的官员,但在地方势力和朝廷官员互相勾结之下,再好的国策、新政,也会变成一纸空文,而一方王朝,也就这样被一点点掏空。
  
  以致于富者越富,贫者越贫,百姓不堪忍受,揭竿而起。
  
  而地方胥吏,也只换了个朝代继续做吏。
  
  很多时候,胥吏之家,远比官宦之家长久。
  
  陈以勤在京做官二十年,哪怕上官有意为难,也总能克服,却从未亲临地方主政,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圣上要求朝廷的阁老、堂官要有省、府、县三级主政的经验。
  
  堂堂内阁阁老,恐怕在穆家和宛平县胥吏眼中,就和个新人一样。
  
  估计自己两个儿子陈于陛、陈于阶,都会比他更了解胥吏的存在。
  
  但是,几十年的宦海沉浮,也让陈以勤知道一个道理,一件事做不成,更多是因为手中的力量不够。
  
  陈以勤想到了圣上赐下的天子剑,想到了圣谕锦衣卫、东厂配合清丈田亩的良苦用心,想来,是圣上让他在这种时候使用的。
  
  清丈田亩,不必非要地方胥吏去丈量,锦衣卫的锦衣,东厂的番子,也能做啊。
  
  “七爷、陈公公!”陈以勤发动了呼唤。
  
  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朱七,司礼监掌印太监兼首席秉笔太监陈洪,在听到阁老召唤后,连忙赶了过来,道:“阁老,何事吩咐?”
  
  “清丈宛平县田地的事,锦衣卫和东厂能完成吗?”陈以勤撕碎了宛平县胥吏递上清丈部分田亩的鱼鳞图册,问道。
  
  朱七、陈洪对视了一眼,默契点点头,丈量田地不是什么麻烦事,人手充足就行。
  
  而现在的锦衣卫、东厂,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
  
  锦衣卫是又招了新人,而东厂则是闲人太多了。
  
  “那便交给你们了,清丈之中,但遇胥吏阻拦,杀无赦!”陈以勤心中升起了几分戾气。
  
  朱七、陈洪领命而去。
  
  “阁老。”
  
  吴守贞见陈以勤没有停止清丈田亩,还让锦衣卫、东厂接手清丈,顿时有些急了,道:“万一胥吏、乡绅、富户挑动民情,激起了民变……”
  
  陈以勤对这位年弟的告知和提醒,还是颇为感激的,开解道:“百姓从贼,皆因饥饿,百姓饥饿,皆因无地可耕,得人心者得天下,你知道什么是人心吗?人心就是粮食,就是源源不断的后备兵源。
  
  清丈田亩、均地于民,便是夺官绅、胥吏之流的田地,而邀买天下百姓的人心,定了人心,也就无所谓其他了。”
  
  陈以勤的身上,温文尔雅的儒士气息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冰寒刺骨的杀气!
  
  ……
  
  锦衣卫调来了一千缇骑,东厂调来了八百番子,拿出了制式的绳子,进入田地中,开始清丈。
  
  这顿时引起了宛平县胥吏的不满,而领头的快手,立刻喝声道:“唉!唉!唉!你们是谁?知道这是谁家的田地吗?就敢去清丈?瞎了你们的狗眼,破了你们的狗胆!”
  
  大明代县衙的人员配置分为官、吏、役三类,呈现出金字塔形的结构。
  
  官:包括知县、县丞、主簿、典史等朝廷命官,数量较少。
  
  知县负责总管一县之政务,而县丞、主簿等则分别负责劝农、水利、清军、巡辑等某一方面的事务。
  
  吏:包括司吏、典吏、承发、驿吏、攒典等,属于国家任用、在吏部注册的官职人员。
  
  他们主要在县衙的各房科中办事,处理案牍文移事务。
  
  役:包括皂隶、快手、壮夫等,多从事跑腿、缉捕盗贼、收税等苦力工作。
  
  他们处于县衙的最底层,听候官吏的调遣。
  
  而快手,指的是衙署里负责传唤官司、传递文书的差人,和负责缉捕犯人的捕役。
  
  要是说直白点,就是捕快。
  
  为了防止‘误伤’乡绅、大户的田地,在宛平县清丈伊始,县中的各房胥吏便打发皂隶、快手和壮夫到官绅、穆家及一众大户田地头守着。
  
  作为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朱七的义子干儿,也是新晋的锦衣卫十三太保,齐大柱从浙江来到京城后,逐渐习惯了大大小小的京官和声和气的与他说话,在听到一个小捕快夹枪带棒的谩骂后,齐大柱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道:“你不知道我这身衣服?”
  
  那快手瞧了齐大柱一眼,认出了是锦衣卫服饰,但却认不出锦衣之间的细微差别,讥笑道:“认得怎样?不认得又怎样?不就是一身锦衣皮?还当是什么?
  
  我们穆老爷可说了,这佛经里说,人死了以后,有的投胎成人,有的投胎成了畜牲,从此殊途。
  
  可要我说,这人活着的时候也是一样,有的人是人,有的人却是畜牲。
  
  你啊你,既然成了畜牲,就要认做畜牲的命,一只狗要是认不清自己,这吃屎的时候,得多难受啊!”
  
  朝廷官员是在畏惧锦衣卫不假,但就和东厂一样,被视为圣上手中的鹰犬。
  
  哪怕锦衣卫崛起了,可在朝官、士林之间,仍没当锦衣卫是同僚。
  
  县中胥吏、穆家,和多位大户在谈话时就说到了这个,言语中充满了轻视,而被这小捕快听到后,就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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